他双眼一瞪，“只可惜，你这一招外强中干，后继乏力！！！”
语毕瞬间。
紧跟着又是一波攻击从那虚空当中而来。
白小文哈哈一笑，“那可未必！！！”
笑过。
白小文身后又一轮日月出现。
“不见得未必！！！”凌大牛哈哈大笑着控制能量直奔白小文而去。
两股能量碰撞一起。
凌大牛的能量攻击没有任何意外的消失。
但。
凌大牛攻击全部消失的瞬间。
一股强横能量凭空生成，瞬间窜到白小文身边，将白小文整个包围起来。
“所谓规则能量。即是规则当中，它为神，规则之外，便不是！！！”凌大牛看着被自己完全困住的白小文，笑了笑，“依照你这战斗技能的【规则】，刚施展出来时，的确能够将范围内一切能量消融的特殊能力。但如果我提前布局，在你这规则技能结束的瞬间，凭空生出攻击能量，轻松便可破你这看似无懈可击之招数！！！”
面对着凌大牛的说教，白小文罕见的没有回应。
不是白小文改了性子。
而是此时包围着白小文的能量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
白小文的活动空间跟着不断缩小。
平日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轮回剑意，此时完全失去了效果。
准确来说。
也不是完全无效。
而是他那轮回剑意对包围着他的能量球造成的破坏力度和破坏速度，远远比不上凌大牛修复能量球的速度。
换句话说。
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也就在此时。
白小文终于意识到大牛比起他曾经在千岛大战里面直面过的千岛神社第三强者——千岛神社神事次长，更加强大！！！
眼前这个名字土掉渣的、从流光城犄角旮旯小山村走出去的、没有任何后台支撑的、完全从零开始的、只用了二十年不到便修为到大造化者的凌大牛，是一个天才！一个不次于半妖和剑十三，甚至超越半妖和剑十三的惊世天才！！！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白小文手中剑疯狂舞动，顺便在小白聊天群里面疯狂吐槽，希望有苏妲己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美女救英雄。
可是。
他的求救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妲己大姐头。你是不是出个手，帮小白解个围？”墨丘利看着胳膊抡成两个圆的白小文，笑着看向有苏妲己，并在小白聊天群里面，发出他的个人建议。
有苏妲己甜甜一笑，并在小白聊天群里面道：“年轻人，多吃点亏是好事。亏吃多了不装逼。”说完，她紧跟着又道：“放心吧。这个凌大牛只是想教训教训小白这个，妄想替代他教育儿子的自大家伙而已。没有杀心。小白想要当凌霄的师父，这一遭是要走的。不然，他这个师父当不成。”
“谁要当师父！我不要当师父！！！”白小文梗着脖子，抡着断剑，在小白聊天群里面大喊大叫。
有苏妲己双手画x，“雅蠛蝶！我扮演小菜鸡，还没扮演过瘾呢。才不要出手。”
“......”墨丘利。
“......”大鲸。
“要死啦，要死啦！！！”白小文。
困身圆球越变越小。
白小文行动越来越受限。
但。
纵使如此。
白小文心中依旧没有丝毫放弃。骨子里带着的倔强和不屈，令他咬紧牙关苦苦坚持，哪怕他的手臂因为不断舞动断剑而酸痛不已。哪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小子，你抗不住了！！！”
“乾坤未定，结局未出，一切皆有可能！！！”
凌大牛听了白小文的话，微微点头，眼中出现许多赞赏和好感。
一路行走于生死之间，方才达到眼前境地的他，非常清楚通往最终之地的路，从不属于天才，也不属于努力者，而是属于不弃之人！！！
再天才的天才，也会碰到更加天才的天才，从而对自己产生怀疑。
再努力的努力者，也会碰到比天还要更高的修行天堑。
只有不弃者，只有面对一切都不放弃的人，才有登临世界至高的资格！！！
“你很不错。但。只可惜，跟你对战的人是我！！！”
凌大牛笑点点头，说出结束话语。
语毕瞬间。
包围着白小文的能量球，急速收缩。
本就行动不畅的白小文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凌大牛看着被能量球完全束缚的白小文，笑着伸个懒腰，“小子，输给我，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凌大牛胜利宣言刚刚说到一半，定格半空的白小文体内，突然响起一阵阵低沉而又沙哑声音，那声音里面藏着难以言喻的怨念，哪怕此时太阳当空，还是令人忍不住脊背生凉。
就在凌大牛准备把白小文抓到手里，看看那声音到底从何而来时。
白小文身上声音猛然一变。
沙哑哀怨瞬间刺耳起来，仿佛利刃划过玻璃那样刺耳尖锐，令人只觉头皮发麻。
凌大牛脸上笑容渐渐僵住，目光紧紧锁定白小文。
他发现。
他居然无法拉动白小文那定格半空的身体。
同时。
白小文体内的诡异声音愈发高亢，似要将白小文身体撕碎，冲破困身牢笼。
突然。
一声凄厉到无以复加的声音从白小文体内传出。
下一秒。
一道幽绿色光芒从白小文从白小文胸口绽放。
一柄剑缓缓成型于白小文的胸口。
那是一柄闪烁着浓郁气息的腐朽之剑。
那剑上最夺人目光的不在腐朽的剑刃之上，而在那刻满玄奥纹路的剑柄末端。
在那里。
有一只布满血丝的、不断眨动的活人眼球。
它不断扭转，观察四面八方。
直到看到白小文。
它的目光突然柔和，腐朽之气越发浓烈，却不单单只是阴森恐怖，而是多了几分奇异的灵性波动，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一般。
“原来那天不是我的幻觉。你们真的来了......”